顶的老式建筑,是这个小镇最高大的建筑,从式样看是一座废弃的教堂。两扇高而厚重的大门半掩着,里面黑沉沉的,什么都看不见。教堂两侧的彩绘玻璃高窗也破得七七八八,几乎找不出一扇完整的来。
教堂内还保留着许多年前信众坐的长椅,只不过经过了悠久的岁月,都是腐朽损毁,东倒西歪。两侧的墙壁上那些记录着捐献者或是地方家族事迹的石牌,由于材质的原因到是得以保留。教堂尽头的十字架早已歪倒在一边,仅比地面略高一点的讲台上,布道桌不知被扔到了哪里,代之以一座老式的高背扶手椅。暗淡的天光从上方洞开的窗户中洒下,勉强能够照亮讲台。
整个教堂里黑沉沉的,几乎看不清东西的轮廓,只能勉强看到布道台上的高背扶手椅中坐着一个人。在这种光线下,根本看不清容貌,仅能从昏暗的反光中看到她身上厚重狰狞的战甲。深黑的甲胄线条非常优美,然而表面粗糙不平,没有一点光华。甲叶边缘,以及关节和肩甲处,一根根粗而长的尖刺倾斜着伸出,锋利的刺锋似是在无声的狞笑着。
她安静地坐在空荡荡的教堂内,动也不动。空旷高远的礼拜堂内有无声而清新的风在回旋着,那是她的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