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妇人比了,此刻的陈氏看起来比已经过了花甲之年的老太太都还要显老几分。
原本热闹的延寿堂里瞬间就安静下来。
五年来第一次踏出家庙,即使这一下午过去了,又已经梳洗沐浴过,但陈氏仍有些不敢置信,两眼很显茫然地四顾一圈,眼神在触及梳了妇人发髻的顾青澜时微微一动,但随即,又因看到了顾亦琅而陡然双眼一亮。
不过,顾亦琅现在显然没有注意到陈氏。
隔了几个人,顾亦琅的视线正紧紧锁在六叔顾锦淳腰间系着的一块通透的玉佩上。
陈氏眼中的光芒随之熄灭,就像是暗夜里那最后一点明灭的烛光,最终仍没能抵住寒风的侵袭不得不灭了去。
低下头,一步一步来到老太太跟前跪下,陈氏喑哑着声音道:“不孝媳见过母亲,多谢母亲宽恕。”
话才出口,陈氏就因自己那嘶哑得让人听了会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而一怔。
这是她半年来第一次开口说话。
家庙冷清,老太太又不准任何人去看望她,就连日常送饭菜的,都是个又聋又哑的婆子。
前两年陈氏也曾怨恨、后悔、不甘过,但在发现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任何人对她任何情绪的回应之后,她也就认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