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不按牌路出牌。
她看出来了,司夫人完全是在逗弄她,好像在逗弄一只乞怜的小动物。
她在乞怜么?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她是。
凭司夫人的聪慧,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,何况那日,她也听到了她同沈如彤的对话,司夫人不可能不知晓发生了何事?
她此刻上门,除了寻求她的庇护,还能为何?
沈霓裳垂了垂眼帘,沉默了一会儿。
司夫人好整以暇的低头对着罗汉床侧的纱灯摆弄自己的玉手,艳红的蔻丹在淡金色的灯光中越发夺目的艳丽逼人。
她并未有催促沈霓裳,只是一种不在意般的随意。
“夫人,”沈霓裳轻声道:“那日大小姐让我替她给张少爷送信,我并非是贪图她给的报酬。霓裳在府中无母,有父等于无父。可霓裳即便身份低微,也不是贪利忘情之辈。大小姐将她的隐私告知霓裳。无论她有无隐瞒捏造,霓裳一无处求证,二无处申诉。我只能按照她给的路去走,如今既然得知真相,也明白自己落入了圈套。可重来一回,以霓裳如今的处境,也不会有第二条路可以选。若霓裳不肯依照大小姐的意思,或许不会有眼下这样快的危险处境,但依照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