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玉春满面欲慷慨就义的一张脸。
她楞了楞:“你可想好,我如今无权无势无人,连我自个儿都不知后路如何。虽有打算,也许风险极大。你签的是死契,我如今也没法子拿到你的身契。”
玉春眼巴巴地望着她:“就算是死契,小姐也不会随意丢下奴婢的吧?”
沈霓裳沉默了会儿:“原本我是打算这两日寻你个错儿,让你离开这院子。他日即便有何,兴许会牵连你,但运气好,也未必不能有条活路。”
“那跟着小姐就没活路么?”玉春问。
“跟着我?”沈霓裳笑笑:“跟着我,大约你就得做逃奴,同我浪迹天涯了。”
“小姐打算逃?”玉春大惊失色,旋即压低声音:“小姐可是有门路?”
在她眼中,沈霓裳似乎每日都会刷新出新的东西,于她而言,简直是每日都在朝深不可测这四个字儿靠拢。
一听沈霓裳摇离开沈府,她先是惊,而后一个认知就是沈霓裳肯定是有了办法。
但这回她注定失望了。
“没有,所以第一步,咱们要清点下财务,然后做最坏的打算。大夫人真要打定主意把我送出去,那就只能离开了。第一是钱财,第二是路线,第三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