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随便说说,对了,你这名字挺好听,是你娘起的么?”司夫人问。
沈霓裳笑了笑:“为何夫人不说是旁人起的?”
这个旁人指的自然是这个身体的父亲,但她实在不想叫沈重山那声“爹”,便含糊了说法。
司夫人听明白了,抬了抬眉梢:“你很不待见他?”
这个“他”指的谁,两人皆心知肚明。
经过昨夜反省,沈霓裳也有心将自己的态度改得诚恳些。
司夫人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,即使她还是很难将她放在那个,自她出生就缺失的位置上,但她的帮助和庇护,值得她付出足够的真心和尊重。
她不愿意欺骗他。
沈霓裳不可置否,只道了句:“换做夫人,会连女儿的名字都记不起么?”
这就是承认了。
司夫人轻声笑,没有接这个话题,面上了然道:“那就不是他起的了,”又在口中念了两声:“霓裳霓裳,这名字不错,倒也适合你这副小模样。”
司夫人瞅着她笑。
沈霓裳却摇首,笑笑叹气道:“也算不得好名字,不过这名字是一位长辈所起,换了只怕他老人家会跳脚,只能用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