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反复。
阳光明媚,绿草如茵,春风正好。
低低柔柔的曲调犹如呢哝,不知不觉连沈霓裳自己也沉浸在其中。
唱完一遍,她又接着重复。
“这是我娘唱给我听的。”司夫人轻轻开口,依旧阖目躺着,嘴边笑意仍旧淡淡微微,“小时候我脾气十分娇气,同我爹不同,我爹每回都哄我,她却会罚我,有时,我闹得过了,她还会打我手心。我脾气被我爹惯得大,每次挨了打,晚上就会一直哭。她就会陪我睡,唱歌儿哄我睡。”
沈霓裳停下歌声,静静听她说。
她早已经猜到,这首曲子应当同司夫人的母亲有关,此时听闻,也并不意外。
她没有出声,因为她知道,这时的司夫人需要的不过是倾听。
除夕那夜,她唱这曲子,她相信,司夫人心里应该是知道的。
但是,她不说,她也就不问。
“我娘同其他的女人不同。”司夫人继续自顾自的说,“我不怕我爹,但我很怕她。我爹也从不敢在她跟前说她不愿意的话。那时候年纪小,我还笑话我爹,说我爹明明会功夫,怎么还怕我娘。我爹每回都笑,也不说我说的对不对。后来,我才知道,那不是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