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娘已经不在世,葬在营山。虽说远了些,不过你是养老女,去拜祭也是常理。”
听司夫人如是说,沈霓裳不觉微微愕然。
司夫人的娘如今最多也就五十出头不远,不出意外,应该也在世。
“在世不在世也只是一个说法,人活着就是活着,不是说死就死,有什么好在意的?”司夫人淡淡看沈霓裳一眼,“我向来不信这些。再说不这样说,又能如何说?”
也的确如此,活生生一个人不见了,还能用何种说辞应付外人。
沈霓裳也只能默然。
这日已经二十八,同司夫人商议好后,沈霓裳给凌飞去了一封信,就开始做出门的准备。
第二日,她去了南门宅子,同容苏交待了一声。
容苏听闻是同穆清几人一道出发,倒也放心,只嘱咐沈霓裳路上小心,注意身体。
“容大哥也要保重。”沈霓裳笑道,想了想又觉得有些惋惜,“可惜错过了大哥院子里天山雪的四月花期。”
她还记得头年十月去脉然斋后院,见得那樱花盛开的惊艳美景,当时还说要看第二年四月开的情形,谁知世事变化莫测,还没等到花期,容苏已经关了脉然斋来这南门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