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人劫了官镖却贼喊捉贼,我爹和那些叔伯死了,我就去把那狗官给砍了,拎着脑袋进了山。”
沈霓裳看着白凤凰,心中感概唏嘘,却不知该说什么。
这样的经历,什么样的安慰都显得苍白。
而白凤凰经过这样的经历,还能保持做人的本心,虽说是做了山匪,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也着实令人可敬可佩。
“我爹是个热心肠,他常教我,做人要凭良心。”白凤凰笑道,“虽说我觉着他说得也有不对,要不他怎么也没落着点好,可他是我爹,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养大,我亲娘死了他也没续弦,就凭这个,我也该听他的话。这世上也就他一个人一百个心地待我,他说的话,我得照做,这样他便是死得冤屈,在下头应该也安稳点儿。”
沈霓裳听得有些恍惚出神。
“不过也亏得我爹是这种性子,要不然我那时还真没个出路。”白凤凰望着天空笑了笑,“他替人护镖进了这十万大山,后来无意中同伴兽族的人识得,他可怜他们,把身上的东西都给了他们。那时我爹还没成亲,后来他还特意买了货送进山里,慢慢地便有了交情。十四岁那年,我爹把我也带上了,让伴兽族的人认得我,他说,若是有一日他不在了,让我能帮他们一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