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目光看去,却是莞尔一笑,“大伯定是想不到吧?红衣非但有四层的修为,还胆敢对大伯出手?也是,愈是亲近便愈是难提防……就好似红衣,十八岁嫁入米家,大伯大嫂相公皆未士族,却接纳红衣这么一个身份低微的良籍媳妇,红衣也曾不胜惶恐,感激涕零。新婚头不足三月,大嫂便生产,当日艰险万分,红衣连夜回娘家,同家母奔走了一夜才请来稳婆,见得大嫂母子平安,侄儿白白胖胖,红衣也曾喜极而泣……可谁又能想到,这侄子原来竟不是侄子,而是我那亲亲好相公同大嫂生下的儿子——”
一干人蓦地愣住。
玉春更是瞪大眼,一双俏目乌溜溜地在米厚邦米厚彦两人身上不可思议的来回看。
“……好笑么?”史红衣掩口娇笑,“还有更更可笑的呢!诸位只怕会觉着红衣同大伯两人很是可怜吧?那你们便错了……相公同大嫂一事,这屋中除了红衣可是尽皆知情……五年了,这三人只瞒了红衣一个。我的好大嫂的洞房之夜便是我同那亲亲好相公一起,还是我的好大伯亲手促成——把灌得半醉的亲兄弟亲手送到自个儿床上……大伯,这般奇事若是让说书的编成段子,你觉得如何?”
米厚邦一脸铁青,怒目喷张!
没有人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