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不相融的两滴血,在水中久置之后,最后也极有可能出现相合情形。故而,这滴血验亲一法本是谬误,又如何能做陈堂之证?”
王城守呐呐:“这……怎会这样?刑部法典明明记载可用此法判定——这这……”
“刑部法典也是由人所书所写,只要是人便会犯错,难不成我大沥数百年来从未修改过法典刑律?”沈霓裳蓦地提高声线,目光直视那几位耋老,“难不成我大沥泱泱大国连这点风范都无?明知有错也要坚持故见,血脉之事关于一家一族,莫非日后大家还有依此而判案?若是换到己身,大家也能心甘情愿?”
“这——”一位耋老皱眉想了想,抬头看向王城守,“此事事关重大,城守大人不若上书朝廷,将此案延期审理,以待圣裁。”
“也好。”王城守等这个台阶已经等了许久,此番一听这位耋老提议,便立时回到案前,惊堂木一拍,朗声道:“此案证据有待考据,暂不结案,容押后再审!退堂——”
王城守一声令下,栅栏外顿时人声鼎沸,几位献血民众还拖着步子慢腾腾地磨蹭着朝外间走,只是走了十几步都没走出公堂。
耋老们坐得腰酸背痛,此际也不坐了,站在一处低声争论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