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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霓裳开始替他涂抹正面的细微伤口:“他也是才回来,早前话也没说清楚。好似说岐山族的族长要见人才考虑要不要把药拿出来。手抬高——”
“见人?”穆清将手臂抬起,沈霓裳替他涂抹肋下的伤口,穆清偏首看着沈霓裳动作,“他想见谁?”
“应该是见你。”
沈霓裳答了一句,走到一边寻了件轻薄的中衣,将布料扯开成长条,折身回来,将穆清的整个背部包裹起来,这样药不会弄脏被褥,药效能发挥最大,睡着也能舒服些。
早前小扇子替他上药,上完了就算,他每日只能趴着睡,身上搭一件以上,上面再搭一个薄被。
连动都不敢大动,将怕弄得床上脏兮兮的。
穆清笑意盈盈望着沈霓裳,心里说不出的熨贴柔软。
“此事明日再问问罗才便知,说不得,还真要走上一趟。”沈霓裳包扎完,检查了下,直身起来,“白远之同你说了什么?”
穆清脸色一僵:“其实也没什么。他说那人这段时日脾性很坏,手下的兵将日子都难过,那日他差点将一个兵重罚致死——他想让我离开,莫要在云州。我明白,远之也是好意,只是我——”
穆清垂下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