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简惠心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太后身上,作为旁观者清的方嬷嬷,目睹了整桩事情的发生和经过,方嬷嬷总觉着怪怪地。
方嬷嬷觉着太后似乎被简惠心牵着在走。
人心就是这般,有了一定认知后,看待事物的角度有些不同。
简惠心的悲泣请罪,简惠心的种种自愧乖巧,在方嬷嬷眼里都带上了别的意味。
但感觉毕竟只是一种感觉,心里想的再多,但看出太后心情不虞的情况下,方嬷嬷还是不愿让太后再动情绪,再费神。
故而方嬷嬷把话题岔开了。
“渭国如今乱得紧,太子妃薨了,又同苍国生了嫌隙,这一场仗伤了不少元气,也吓破了胆子。”太后缓缓阖上双目养神,“此时他们也只能讨好咱们……也难怪陛下劳神,如今这局势是人心已乱。苍国只花了几个月就打得渭国差点亡国,这样的本事谁又不忌惮三分呢?咱们大沥还好,那东都浔阳只怕都吓得不轻。”
“太后明鉴。”方嬷嬷笑道。
“玉华,哀家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。”太后忽地淡淡道。
方嬷嬷蓦然一惊朝太后望去,太后却并未睁眼。
“若是半年前,惠心出了这样的事儿,哀家不会许她进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