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畏惧穆家,也有几分忌惮沈霓裳这个女儿。
他打探过了,恩侯府的那位少爷已经许久未见,他特意挑了这个时辰过来,打算同司夫人好生聊一聊。
谁成想喜轿一出门,司夫人竟然带着贴身丫鬟从后门上了马车,一看司夫人的打扮还有那几个包袱,沈重山就猜出司夫人这一番出门必定不是普通的出门。
一路跟着马车出了东城门,城外没有遮掩他便不敢再跟紧,最后还是跟着马车的轮印到了此处,见车夫离开,确定只有司夫人主仆三人后,他才出现。
这几个月,沈重山过得从未有过的艰难。
长子入牢,次子次女弃家而去,长女出嫁后整日吵闹不休,隔三岔五就赌气回娘家。
就在今日他出门前,昨日归家的沈秋彤还在马氏房中哭闹!
生意也一落千丈。
若非有司夫人那一大笔嫁妆银子填底,只替沈思平缴没罚银一项,就足够能让沈家败落。
可就是如此,沈思平也要入刑一年。
一年后出来也是废了。
不说沈思平,就连他如今在生意场上也步履艰辛。
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。
他沈重山,如今俨然成了云州商场上的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