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的体温低,但还是能感觉到那最后一丝温热。
这一丝温热带来一种错觉,让沈霓裳觉得好似那个美艳张扬的女子还停留在她身边,未曾离去一般。
攥紧手指,刹那间,心如刀绞!
“夫人你没有走是不是?”沈霓裳用一种只自个儿听见的喃喃低声,“你没走,你在这儿,我知道的,我都感觉到了……你还没听我好生叫过你一声娘,你喜欢听我叫你娘,对不对?你喜欢的,对不对?早上我看出来了……你老夸我聪明,其实我真的笨,我以为你不在意,所以一直都没叫过你。其实我想叫的,可老是不好意思,一直到今儿个早上才叫头一回——”
沈霓裳闭着眼,顿住须臾,低低声:“……我好不容易才有了娘,你怎么能走呢?娘……你留下来,别走。”
最后一句,妙红听清楚了。
“夫人已经死了。”妙红踉跄着起身,惨然一笑,“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赎罪么?你做这个样子给谁看呢,夫人身子都凉了,你以为你说这些就能心安?沈霓裳,你有本事就真疯一个给我看看,做戏给谁看呢?”
沈霓裳没有睁目,也好似没有听见妙红的话,只静静偎依在司夫人的膝上,动也不动。
妙红笑得愈发讥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