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你同长生最大的不同之处在哪儿么?”罗才轻轻一笑,神情几分莫测:“你虽然同我们在一处,可你心里还是看不起边族,习惯了高高在上。你觉得赛戈朗对中土人提防心重,可你扪心自问,你帮我们,是百分百诚心么?”
“我同他本不是一样的人,同与不同又如何?”凌飞沉默了一会儿,抬眼,“你究竟想说什么?”
罗才笑了笑,摇首离开。
连着吹奏了两日一夜,鸣羌的声音可见地低了下去,也愈发断续。
沈霓裳站在洞口望着外间,低声叹气道:“再等一日,若还不行……就走吧。”
已经四日,雪族若要现身也该出现了。
若还不出现,只能说明这个计划不可行。
这一晚,谁都没有睡意。
哪怕前几日也没好生安睡,但沈霓裳临睡前的那句叹息之言让大家心里都有些说不出的滋味,更不用说外间那断断续续的鸣羌声,更让人无端有些心慌。
半夜时分,罗才忍不住起身出去劝导,最后还是无功而返。
“劝不住就弄晕,你不是有药么?这人性子倔得像头牛,你光说能有何用?”凌飞开口,语声倒是很平和,听不出讽刺的意思。
罗才认真看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