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拾茶具,被谷秋悄悄拉住了。
谷秋朝灵竹使了个眼色,灵竹顿住步子。
就在此时,忽听内间“哗啦啦”一串碎瓷声,飞溅起的茶水还有几点落到了帷幕上,几点墨色迅速晕开。
灵竹蓦地一个激灵,猛地收回迈出的脚,下一刻,后怕地看向谷秋,眼底溢满感激。
两人对了个眼色,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退到院中不近不远地角落,这个位置简蕙心若是出声她们能听见,但她们若是小声说话,里面却是听不见的。
这两月来,简蕙心深居简出,脾性愈发喜怒无常。
而灵竹也越发唯谷秋马首是瞻。
“怎么办?”一到角落里,灵竹就满面惊慌低问。
简蕙心心情一不好就很难伺候,偏生她越是紧张想讨好越是容易触怒,这两月里,她受得罚比往昔加起来都多。
这还是在谷秋有心提点相护的情形下。
灵竹一边问着,一边又觉着左臂隐隐疼起来。
数日前,她不小心打翻了笔洗,简蕙心没让人罚她,而是让她自个儿用戒尺打自己,为了不影响做事,还是打的上臂。
足足五十戒尺,直到现在淤青还没退,可除了谷秋,没一个儿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