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。
贺安康匆匆忙忙摇头,安抚着苏文柳的情绪,“不会有事,瑾航一向吉人天相,不可能出事,不会的,绝对不会……”
其实对于贺安康而言,心底也是没有底气的,没有任何的把握贺瑾航不会有事,但这是心里真正的想法,若不是因为他与贺臣风之间无法做配对捐赠手术,贺安康宁愿这一刻躺在手术台上为贺臣风做捐肝手术的人是他,而不是贺瑾航。
却偏偏贺瑾航与贺臣风好比是兄弟骨肉相连似的,竟然所有亲人当中,只有他们两人好巧不巧的能做配型捐赠手术。
苏文柳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人,纵然在这个时候得到了贺瑾航出事的消息,但这时苏文柳仿佛有了预感,贺瑾航大概也是活腻了,受够了吧。
苏文柳眸底全是悲戚和难受,“瑾航,不要有事,一定不可以让自己出事,否则……”
否则,苏文柳会悲痛自责自己一辈子的,就算是自责懊恼,恐怕也无法弥补对贺瑾航的亏欠,本来就欠他很多,只盼望着在往后的日子里能够竭尽可能的弥补他,可现在似乎一点机会都没有了。
抢救室里,电击声,以及医生传来的指挥声,分明场面就是那样急促惊悚,可曲染由始至终没有开口,她开不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