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成然轻舒出一口气,微笑了一下,然后缓缓将字条认真折起、收入袖中。
琳儿屏息凝望着这一幕。她不懂得在这个短暂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,字条的内容又究竟对于成然有着什么样的意义,才会使一个人的神态气质都变得如此截然不同。但她想着,庄主一定做了什么很重要的决定吧。
于成然重新合上皮匣,用手指往外面稍微一推,轻声吩咐道:“琳儿,把它收起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侍女把皮匣抱起来,又问:“庄主,要放在哪里呢?”
于成然起身离开凉亭,摆了摆手。
“随便哪里吧。”
……
窗子被层层幔帘遮得严实,看不出天色几何。
屋内光线昏黄;而殷秋水醒来时却觉得一切柔和温暖,处处妥帖心意极了。
她窝在被子里握了握手,感觉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,便没有着急起身,只侧头望向桌案上的那盏烛火。于成然正与平日里一样,在她旁边泡着茶、看着书。
这一幕殷秋水已不知道看了几百遍、几千遍,可是此刻她却感到情绪汹涌如海啸无从控制,使她不得不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忍住泪水。
闭上眼睛缓了许久,殷秋水低低唤道:“成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