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一路疾行。
层云已薄了,在远处的边缘化出寥寥几抹青白。天际渐明,深蓝中融着似紫又似橙的光缕,最终显作寥旷的烟灰色,沉寂下来。
上空的檐角细密交错,一重又一重,不时滴落雨水。陆启明带着秦悦风无声掠过窄且古旧的巷子,来到这处他已提前布置安妥的所在。在这里,他们暂且不虞被季牧等人感知得到。
陆启明感觉秦悦风是清醒着的,却不知他为何始终不发一言。挥袖散去地面湿气,陆启明扶他靠墙坐下,放轻语气问他:“悦风,你现在感觉如何?”
听着陆启明的声音,秦悦风只觉恍如隔世。他缓缓睁开眼睛,却一时不敢与陆启明对视,唯恐胸中情绪翻涌太过而表露出来。最后他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说不出,只能默然点了下头。
这时陆启明早已搭了秦悦风腕脉仔细诊着,脸色渐渐变了。他仿佛不信地再行内力在秦悦风经脉间走了一周,手指微僵,许久没有再说话。
记忆中极少见他如此。若在平常秦悦风定要出言调侃一二,今日却没有力气。秦悦风望着他微微摇头,示意不妨事。
陆启明强压怒气,沉声道:“谁下的毒?”
听到此问,秦悦风怔怔出神了片刻,又摇了摇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