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牧彻底怔住。他忽然间回想起秦门时陆启明凭一未出之剑将他逼退的那一幕,那个时候那一剑,哪怕是他也觉心为之夺、神为之摄,不敢有一丝与之抗衡的念头。
那样的剑,说没有就没有了吗?
季牧心中有种不真实感,渐渐滋生难言滋味。
“是不是他逼你给他的?”季牧忽然问,他觉得这世上绝没有人会自己情愿,“我去杀了他!”
陆启明看着他,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季牧皱起眉头,道:“你笑什么?”
陆启明笑道:“你真的以为,这世上所有人都与你一样吗?”
周围猛一安静。
墨婵拼命朝陆启明打眼色,咳嗽了声抢先道:“看看这都耽搁多久了!赶快回去吧,再晚了那群人肯定又该说三道四了。”
当事人却都如若未闻。陆启明如是,季牧亦如是。
季牧当然知道墨婵岔开话题是什么意思,无非是怕他再失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。甚至于连季牧自己也以为自己会被激怒;本该是这样的。
但事实却是,季牧听着陆启明讽刺自己,心里却竟然感觉不到哪怕一丝的恼怒。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忽然间无法生气,明明之前有一段他还恨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