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自己带来的人杀人太慢,而是不悦武宗的反抗太过孱弱。
太过一面倒的屠杀,对他而言毫无意义。
于是他的目光穿透空间,淡淡看着在画境樊笼中挣扎的季牧,动了动手指,决定把樊笼的壁障再变薄一些。
“你现在做的这些事,”青衣的声音忽然在他识海中响起,叹息说道:“与你原本所厌憎的,又有什么不同?”
如果他即是青衣,又何须对自己说话?
答案自然是因为他实则不是。
陆启明听到了青衣的话,神情依旧平静,而这种平静在此时则更近于冷漠。他问道:“你是在质问我吗?”
青衣感受到了识海中的另一道情绪,没有觉得恐惧,只是觉得有些痛心,又有些心痛。
他低声道:“我不是在责怪你,那些人又与我有什么关系?”透过同一双眼睛,他与陆启明一起看着地上的鲜血,犹如并肩而立。
青衣诚恳地与他说道:“我只是怕,将来某一日你回想起来,会觉得心里难过。”
陆启明嘴角微微向上一勾,本想要说什么,顿了顿,最后却没有说。
他知道自己本应该让青衣的意识维持沉睡——就像他最初决定的那样。但这太难。他已经独自一人太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