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晨的马路畅通无阻,街灯、建筑物、商店飞快的往后退,苏菲靠在出租车的椅子,眼睛努力聚焦,妄图能捉住一声半点流逝的景像,盯得眼眶溢满泪水,她才徒劳地垂下眼睑,视觉感观没了,混乱的思绪又纷纷涌回脑内。
那些欺凌的画面争相闪出,一下下剜着苏菲心脏。
她不敢去想,付叔保是否已知道影片的事,更不敢想像,如果他知道了会是怎样的反应,或者,他会低落消沉,或者,他会发一通火,又或者,他一如以往,会咧着大牙齿装得像有多轻松。
而自己呢?苏菲怕当见到付叔保,不知应该给他一个怎么样的表情,同情的?宽慰的?乍作不知?或是打哈哈?又或是直接给他一个拥抱?她在脑内演练着不同的表情…但好像哪个都不恰当。
苏菲一甩脑袋,命令自己静下心,她尝试代入去想:妈妈死的时候、爸爸移民的时候、揭发渣男的时候,我只想装鸵鸟,只要逃…想到这里,她的心‘嘭’地一跳,整个人也猛然蹦起。
这时出租车刚开到小区大闸,她胡乱掏钱付了车租,便一囗气飞奔回家。
推开大门,屋里悄静无声,等待她的只有四道墙。
一定是喘气声太粗,心跳声太重,盖了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