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金兵来回巡逻,挺胸凸肚,骄横不可一世,气氛真是压抑之极。
再加上前几天大雪之后,雪化泥泞,行人在烂泥般的街道上行走,当真是苦不堪言。
沈拓若不是少年经历贫苦,打熬的好精神,未必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坚持下来,并且信心一日大过一日,总想着摆脱困镜。
他们由西门入城,一直往东,直走了小半个时辰,才到了城东的一处荒地前。
因为赵佶和赵恒身份特殊,金人并没有安排他们与常人同住,而是各在城池东西两侧,安排了一大片空地,建起房屋,令二人分别入住。
近侍和太监,也不能同住,而是远远的住下,方便照顾起居便是。
沈拓穿过一片辗压的还算齐整的院场,到得小屋的柴门前,略整衣衫,然后朗声道:“儿臣恒,给父皇请安。”
屋内传来一阵老人的咳嗽声,半响过后,方听赵佶道:“是恒儿,进来吧。”
沈拓依言推门而入,因天近傍晚,屋内昏黑一片,眼睛适应不了,一时竟不能视物。却听房内一阵悉索声响,赵佶却是点燃了一盏油灯,灯光先是微弱,跳动几下之后,便散发出一片昏黄而又明亮的亮光来。
赵佶已经是满头白发的老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