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金人强势,在金国木驴上不知道死了多少部落的首领。
后来蒙古强势,又不知道屠戮了多少女真人。这样的恩怨,原也与他无关。
他心中隐隐觉得,此事,也该算是他自己的一个机会,一个天大的良机。
合不勒是生是死,自然与他无关。不过若是合不勒可以生,逃出上京,那么,沈拓自己,未尝不可以跟着合不勒一起出逃。
他在脑中紧张的思索,衡量利弊。
今日之事,显然是事出突然,并不是有意设局。况且,金人对他要放要杀,随意做主,也犯不着来试探。
而这合不勒号称拥有几千强兵,是否能杀出金人重围,又是否能安全逃回漠北,回到漠北后,对沈拓是杀是放,或是干然为了缓解与金人的矛盾,将沈拓送回?
想到这里,沈拓满头大汗,双手微微颤抖,委实是紧张之极。
这些天来,念之系之的无非是逃走二字。但当机会一旦降临,又与极大的风险相伴的时候,如何取舍,却当真教他难以一时决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