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臣遵旨!”
说罢,他以五十骑为先导,率先自冲关过境。
沈拓率中军一百余骑,紧随其后。
各人知道情形诡异,并不敢稍做停歇,整夜奔驰,绝不爱惜马力。
待天明过晓,东方露出几丝鱼肚白时,这一小队骑兵,竟是奔出了宋夏交界数百里外。
康承训得到一处高岗之上,手搭凉棚张望,却见不远处的一块小山谷里,似有村庄模样。他心中激动,立刻奔到沈拓身前,叫道:“官家,前面有个村庄,咱们立刻过去歇息如何?”
奔行一夜,人马都是累极,此时放马稍息,人也都是精神不振,各人听到康承训一声大叫,俱是抬头看他。
只见他连同身下战马,都是满身满脸的水渍。
有汗水,亦有泪水。
沈拓心中也是激动,却知道此时需得谨慎,并不能放浪行事。这康承训为人木讷忠忱,以没主意为最大的主意,此时居然有了主张。他回头张望,蒙古人反正不是到了故乡,无甚表情,所有的宋人待卫都是面带狂热。
他心中始终以昨夜的情形而不安,因强自收敛高兴的情绪,只向一个懂汉语的蒙古十夫长令道:“你带一队人,过去看看有无异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