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手绾兵符,指挥提调数十万西军劲旅,如此责任,不可轻率而放弃。”
张浚摇头叹道:“我何尝不知陛下要亲征,其中亦有夺权之意。然而,我们做臣子的,难道能和陛下相抗?”
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,半响过后,张俊方道:“我与你相交莫逆,你以腹心待我,是以刚刚如此说话。其实若是陛下当真奋勇,克复山河指日可期,做臣子的还能有什么二心不成。”
张浚连连点头,却仍是愁道:“却不知道如何给扬州禀报,不论如何,天无二日,两位陛下如何相处,却愁死我了。”
“若是此处的陛下愿为太乙宫主,岂不更好?”
虽然白日当空,光线明亮,张俊此时的脸色,却是有些阴森。
“不可。陛下当日北狩,虽有处置不当失之柔弱之处,却仍然是太上嫡子,名正言顺。若是行此逆臣之事,天下人如何看咱们?扬州又如何以威德大义制御天下!如此一来,岂不是亲者痛,仇者快!”
张俊不敢置答,半响过后,方道:“只是咱们……唉,我总觉此事有负扬州所托。”
张浚神色严峻,道:“二帝不相争,臣子皆效命,天下事还有希望。我看这里的意思,也不是要争,只是人皆善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