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自然,赵卿为朕之股肱,朕信而不疑。”
见赵鼎就要退下,赵桓反倒将他叫住,拿起适才放在几案上的纸稿,向他笑道:“卿等来前,朕却正在看赵卿的新词,朕很喜欢。”
说罢,又拿眼去看了那词稿几眼,脸上笑容却是慢慢收了,轻声吟道:“香冷金炉,梦回鸳帐馀香嫩。更无人问,一枕江南恨。消瘦休文,顿觉春衫褪。清明近,杏花吹尽,薄暮东风紧。”
赵鼎面色微窘,这首小词格调不高,原是伤怀感时之作,士大夫之间传诵吟哦就罢了,居然还有好事者递到皇帝眼前,着实让他觉得有失大臣体统。
却见赵桓脸色凝重,叹息道:“朕知道,这词作于扬州事变之后,当是赵卿伤感国事,激愤之作。”
“啊?”
赵鼎的眼睁的老大,心中诧异莫名,不知道皇帝怎么把一首春花雪月,伤时感怀的婉约词,理解的如此偏差。
他正自惊异,赵桓也不理他,只又道:“更无人问,一枕江南恨。只此两句,扬州之变凄惨情形仿佛历历在目,朕心也觉侧然。”
除了赵鼎之外,旁人哪里知道他做词时的心境。
他自己不便解释,旁人自然对皇帝的分析大加赞同。各人议论纷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