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纲心中也是雪亮,得到放归被俘官员的消息时,他便开始头疼。
他的心思很与赵桓不同,冗官问题困扰宋朝百年,切肤之痛的是皇帝和百姓,官员们利益相同,对这一点并没有太大的感受。
哪怕回来的官员再多,依着旧日制度,安插起来并非难事。
他所头疼的,还是政见不同。别看这伙人现下都萎靡不振,没精打采,其实各人都有大批的好友故旧,盘根错节,在朝廷,在军中乡间,都有相应的势力。
若是一古脑儿的安插在中央为官,这伙摆明了的没骨气没担当的人,吵嚷起来,左右朝局,也着实令他难受。
有宋以来,不管你有多大的权力,除非如蔡京那般弄权,欺上压下,否则,别想政令畅通,没有挚肘。
他沉吟片刻,知道此事推托不过,只得答道:“陛下有言在先,诸位到此见过各位宰执之后,即可进宫入见。”
“哦?”
自丁薄以下,诸人都是面露喜色。
却听李纲又呆着脸道:“对诸位大人的安排,政事堂也是早有成算。”
“不知诸公如何安排?”
这一下,不仅是丁薄,便是秦桧这样心中暗藏隐忧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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