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深宫,吸不到一点人间活气。便是好了?我宋室一向宽仁,做官家的也并没有象前朝那样深居九重,你九弟也常出宫去,你父皇更是如此。咱们现在居处,就是叫些顽意小吃,也很便当,有什么不好。”
见赵桓还要说话,她轻轻摆手,面带倦意,只道:“官宋去忙罢,听说前方军务也很紧急,加上荆湖路地事,官家也很发愁,不要在我这老婆子身上太费精力才是。”
如果说适才赵桓还是敷衍,此时却很是感动,忍不住深深躬身,答道:”是,那么儿臣去了。”
说罢,又吩咐了太后左右宫人几句,便自己倒退退出。
他甫一出门,便有一直等候在外地近从官员,棒着大量的文书军报,簇拥上前,等候他的处断。
赵桓看着厚厚一摞文书,皱眉摇头。
他又不是朱元樟,勤劳到变态的地步,只是很多事情做起来平常,却是暗合将来的变局,非他自己不能为。
况且,眼下的宰相们虽然都是方正君子,也有才干,不过说要倚为腹心,分散自己权力交付由人,却也不能做到。
他长叹口气,原是要回自己办事的偏殿,却突然想起一事,挥手道:“先送到我案上,一会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