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的百姓上下忙碌,搬运着一截截的木料,硕大的石块,箭支、武器、他们或许是书生文人,或者是街边脚夫,到得这个时候,无论为国为家,都只能抛却一切身份,尽着全力协助着城头的军队,守住长安。
就在城角不远处,一幢幢房屋被夷平拆毁,就是为了房顶的几根木料,而房屋的主人并没有怨恨谩骂,甚至卷起衣袖,拆的比旁人还要起劲。
而烟尘大起之处,指挥着民壮的正是枢密使张浚,他只穿着灰褐色的长袍,头戴软帽,腰跨长刀,在几个亲兵的护卫下,率领着枢府上下,统一指挥着城内所有的民壮。就在他不远处,有着精选出来的两三万人的精壮男子,身上穿着形色不一的衣袍,手中拿着七拼八凑得来的各式武器,正在乱哄哄的列队,而几十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禁军军官,正在大声训话,向这些人传授着最简单的格斗技巧,以期望他们在一会上阵搏杀时,能在丢掉性命之前,尽量的多杀伤敌人。
各级军官心里都是明白,百姓没有经过训练,此时凭着卫国的热情和对皇帝的忠忱之心,愿意上阵作战,而一旦真正接触到残酷的战场景象,则很可能因为几个人的崩溃而影响全部,所以只得尽量多鼓动宣讲,又将民兵分成几部,一部一部的上城消耗敌军,而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