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将内侍送上来地毛皮披风推开,赵桓咪眼去看这大殿外的世界。矮小的宫墙外,街道上兀自有残雪未尽,行人并不很多,纵是有三五人经过,也是畏畏缩缩,仿似不胜寒气。
他深深叹一口气,又猛然吸气,只觉一股冷风直入胸臆,凛洌清冷,令人分外难受。
因站着难受,便踏脚沿着汉白玉制成的石阶往下行走,不提防石阶冻滑,左脚一时控制不住,身子一斜,竟是跌倒在这大殿的石阶上。
“陛下!”
不但跟着他的十几个殿内宦官吓的魂飞魄散,就是散落在附近戒备守卫的殿前班直侍卫们,也是大惊失色。
赵桓只跌的腰腿生疼,一时竟站不起身来,正要挣扎起来,旁边早有人抱住了他胳膊,将他扶起。
见那年轻班直吓的脸色惨白,赵桓虽然跌地难受,却是笑道:“朕不过滑了一跤,何必如此。”
那班直却因为离着皇帝太近,又是身份尴尬,皇帝尽管出语安慰,他自己却急忙跪倒在阶前,连连碰头,大声道:“陛下跌滑,臣就在身边不能扶掖,臣死罪!”
“何必如此。”
赵桓面露不悦之色,挥手斥退赶过来的内侍和班直侍卫们,将叩头的那班直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