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城内火光,不觉问道:“这位大人是惟,却是面生的很?”
张宪忙答道:“这位是河东路宣抚使兼知不原的张大人。”
“哦?”
郭浩眼前一亮,竟是跳下马来,大步向前,向着张孝纯拱手笑道:“爱君硬骨胜钢铁,历尽风霜锷未残,每读使君这两句诗,郭某便生佩服亲近之意,一向不曾见过张大人,今日终于得偿所愿。”
张孝纯微微一笑,神情却是有些黯然,也拱手见礼,然后答道:“我岂敢当如此赞誉,身为国家重臣守土有责,太原失陷便是我的责任,不能死节而投降故人,更是大节有亏,今日郭将军以此诗来夸赞,当真令我惭愧万分。”
郭浩这才明白,眼前这个神精自若地三品高官,心中竟是如此自责。他心中大是感动,大步向前,深深一揖,然后方道:“我是武人不会说话,只有一句话告诉张大人,我辈西军将士,都以无力救下太原而自责,而绝无半句责备张大人的话,若有,郭某以人头相谢。”
“这教我如何敢当。”
张孝纯心中极是感动,他是文臣进士出身,诗文制艺词赋都是一流格调,讲话自然也绝无问题,偏生此时此刻,喉头竟是栧住,不知道以何言辞对答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