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尘埃落定,宗瀚却对他的报告嗤之以鼻,并不放在心上,希尹虽然是干才,却很少亲赴戎机,并不理解前方情势地紧急,于是一面是宋朝处心积虑,准备一年多的大战,一面是金国鸡飞狗跳,整个战争机器都陷入了停摆,各地驻军主将不知道上京政局的演化,多半持中观望,宗弼真正能指挥如意的,多半还只能是自己的旧部。
待到完颜昌出奔离开上京,虽然赶路极快,到底要避开沿途州府,宗弼早就得到快马情报,几日后完颜昌赶到时,宗弼早就在心里盘算清楚,此人能够逃奔到此,自然是宗瀚有意放纵,而对方老谋深算,放着这个政敌逃出上京,自然也不会是出于好心。若是宗弼与完颜昌联手,对方占着中枢要地,控制着合刺在手中,自己这方多败会落败亏输,而河北地处前线,宗弼只要稍有不慎,便会左右为难,进退支拙,而宗瀚到时便收发如意,进可以指责宗弼谋反,图谋不轨,退也可以责备他丧失战机,损兵折将,削他兵权,罢他的行台,而上京诸多势力,也必定无话可说。
想通了此节,如何处置完颜昌,自然也极是轻松。
待宗弼听说完颜昌赶到,只淡淡一笑,挥手道:“我便不见他了,徒增伤心,命人手快些,不要教他受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