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流出时的那股热意,凌若并非没有感觉,但她一直依然抱着一丝饶幸,希望是自己的错觉,然水秀的话就像一支利箭一般,刺破了那丝饶幸。
孩子……想到腹中孩儿,凌若自铺天盖地的剧痛中寻回一丝理智,上次她没有保护好霁月,已经遗憾终身,这一次她绝不想悲剧再次重演,她要保护她的孩儿,哪怕拼却性命。
想到这里,她咬牙忍住一波接一波袭来的剧痛,对早已乱了方寸的水秀道:“快,去将那几名轿夫唤进来,抬我上轿,然后立刻回府!”
胤禛如今虽病体渐愈,但为了谨慎起见,府中还是时刻留有太医,只有赶回雍王府,她才能保住这个孩子。
“哦!”水秀慌里慌张地跑出去,中途不小心被门槛跘了一跤,手掌磕破了一大块皮,水秀连看都没看一眼,紧赶着去叫那几名轿夫。
凌若痛苦地蜷曲着身子躺在地上,富察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,至于伊兰早已被吓坏了,她适才那番举动根本没有经过大脑,更没有细思过会引发的后果,只是气不过凌若这样对自己,一时冲动罢了。
“若儿,若儿你要不要紧,不要吓额娘。”富察氏蹲在她身边,脸上尽是紧张忧心之色。
凌若虚弱地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