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,口气生硬地道:“真不好意思,咱们做的是小本生意,向来没有賖帐的例子,都是现雇现结的。”
伊兰本就憋着一肚子气,听他这么说,脸也拉了下来,“我何时说过賖帐,此处是我娘家,只要我进去便立时可以拿银子给你,保证一分不少。”
两名轿夫都是在市井中讨生活的,多少有些眼力劲,看凌府那样子便知道应该是有些家底的人家,甚至可能是做官的,若眼前这个女子进去后不遣人将银子送出来,他们可不敢上门催讨,否则讨不到银子是小,搞不好还会被人打一顿,这种事以前也曾遇到过,所以他们说什么也不会放伊兰进去。
伊兰见说了半天他们都不肯听,不禁怒道:“你们这眼底的,不就一钱银子吗,难道我还会赖帐不成?我还有事,赶紧给我让开!”
黑脸的那个轿夫仔细打量了伊兰一眼道:“这样罢,我看娘子发上那只鎏金簪子不错,不若就拿这个来抵轿资如何?”
伊兰下意识地抬手摸着簪在发上的蝴蝶穿花金枝,指尖的冰凉令她神思一阵恍惚,这只簪子还是成亲当日,李耀光亲自cha在她发上的,说这是李家的传家宝,素来只传嫡子嫡媳,言犹在耳,袖间却已多了一张休书,世事……真是可笑至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