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福低头一笑道:“主子谬赞了,奴才只是觉得太医不好收买,而且将来斩草除根的时候也麻烦,远不及一个没有任何背景没有官职的人消失来得方便。”
“嗯,记着,只有死人才是不会开口的,本宫交待你去办的事绝对不可以留下任何马脚,否则后果会如何,你是清楚的。”
“奴才知道。”三福敬畏地答着,头也垂得越发低了。
在服侍那拉氏歇下后,他与翡翠一道退出了大殿,在阵阵带着无尽凉意的冷风中,三福沉沉叹了口气。
“好端端地叹什么气?”翡翠回头看着他,执在手里的一盏气死风灯照亮了彼此。
三福张开手,他虽是奴才,却甚少做粗活,是以一双手与女子一般白暂细腻,“我只是突然想起,沾染在咱们手上的血腥,不知道是否有洗清的那一日。”
翡翠默然不语,良久方捋一捋耳边散落的发丝道:“洗清如何,洗不清又如何,咱们只是听命行事的奴才而已,根本由不得自己。”
三福苦笑一声,心中是说不出的悲苦,曾几何时,他连一只蚂蚁都没有踩死过,可是后来却奉命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,无辜的,冤枉的,这一切统统不曾老虎,只是机械的、麻木的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去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