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儿个课间,朱师傅讲了论语还有对联,临下课时还给我们布置了一道上联,要求明日再去时对出下联。这联子却也古怪,我想了好久都没有头绪。”弘历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弘晟。
弘晟被他说得起了好奇心,虽然不服,但弘历的学问他是知道的,在几个皇子中那是头一份的拔尖,即便自己一味刻苦,也不过与他不相伯忡而已;眼下竟有联子难过他,究竟是什么样的怪对?
这般想着,面上却不肯露了分毫,冷笑道:“哼,这联都是一样的,哪有什么怪不怪的,分明是你自己笨。”
弘历等的就是这句话,脸上一喜,又强行压了下去,故做生气地道:“才不是呢,就算是你也肯定做不出来。”
弘晟一听愈加不服,大声道:“光说这个做什么,只管把上联说出来就是,难不成你怕我对出来扫了你的脸。”
“哼,既然你不听劝告,那就尽管试去,听清楚了。”弘历负手在背后,学着朱师傅那样清咳了一声,故作深深地道:“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。”
一听到这个对子,弘晟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,弘历在念对联时,数个朝字之间读音各不相同,朝又同潮,是以,这个联子其实应该是:海水潮,朝朝潮,朝潮朝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