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自是听出来了,忙道:“这字面上的意思,弘历自是理解,只是细思起来,却是觉得有所不妥。臣妾本以为他是胡言,可是细听了之后,觉得有几分道理。”
“你且说来朕听听。”胤禛来了几分兴趣,略一净脸后接过宫人端来的茶坐在椅中,等着凌若说下去。
凌若按捺着心中的紧张,斟酌道:“人始一生下来,便带着各种各样的欲望;小时,是饱腹之欲;稍大一些,是玩耍之欲;等再大一些便更多了,譬如口舌,譬如享逸,又譬如情窦初开时的情、欲。这一切都是在人在成长中正常生成的欲望,从而使得他们有了各种各样的追求,也随之踏上了各样的路。有好有坏,有善有恶。可是若依着朱子所言,去掉所有人欲,那么岂非连饱腹之欲也没有了?婴儿不知吃奶,稚子不懂玩耍,大人庸庸碌碌,无所为之,那么这世上也就变得一片死气沉沉,何来兴盛昌隆一说。”
站在胤禛身后的四喜眼皮一跳,不动声色地笑道:“娘娘这话说得可是有些瘆人,可真成这样了,那还叫什么人啊。比那阴曹地府好不了多少。”
那厢,胤禛没想到凌若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,拿着茶盏细听了后道:“若儿这话有些过于偏颇了,朱子之说,并非这样绝对,而让人尽量摒去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