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那拉氏碰一碰墨彩蝶纹茶盏,却没有端起来,小宁子连忙会意地道:“奴才再去重沏一盏来。”
说罢,他端了茶盏下去,走到一半时被弘时叫住,“将我也拿下去一并换了。”
“嗻!”小宁子答应一声,空出一只手去端弘时旁边那盏,然手一个不稳,洒出了一些小几上,令本就心情不好弘时加不悦,皱眉厉喝道:“怎么做事,连个茶盏也拿不好!”
小宁子慌忙将身子躬得跟虾米一般,口中迭声道:“奴才该死!”
弘时还待喝斥,那拉氏已然道:“洒了就洒了,有什么了不得了,擦一下便是了,你若再不喜欢,就将小几也给换了。小宁子,你下去。”
“嗻!”小宁子赶紧答应一声退了出去,留下他们俩母子单独说话。
对于那拉氏说法,弘时颇为不满,带着些许怨气道:“皇额娘,儿臣是否连训一个太监资格也没有?”
那拉氏屈指拨弄着手上雕有凤纹暖手炉,怡然道:“自然不是,你是堂堂阿哥,莫说训一个太监,就是将他打死了,甚至将整个方壶胜境奴才打死都无关紧要。但是困拢你心间烦恼依然会存,不是吗?”
弘时抿唇不语,是,他根本就不是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