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弘历用力挣开来抓他的人,然后跌跌撞撞地来到紫檀大柜前,他记得额娘习惯将盛着针线的竹箩放在这里,更记得竹萝里放着一把剪刀。
当弘历将那只竹箩拿出来的时候,凌若立时明白了他的意图,刹那间本就已经苍白不堪的面孔更是失去了人色,立刻奔上去夺住弘历已经拿在手里的剪子,厉声道:“弘历,你疯了,快把剪子给额娘!”
弘历死死抓着剪子,垂泪道:“额娘,儿臣忍不住了,您让儿臣死了吧!”
凌若泪流满面地道:“额娘知道你痛苦,但是你答应过额娘会撑下去,你是男子汉怎么可以食言!”
“儿臣也以为可以做到,但现在儿臣真的撑不下去了!”每说一个字对弘历来说都是一种折磨,他抓着剪子想要挣开凌若的事,但凌若死死抓着说什么也不肯松开,她很清楚,一旦松开,也许她以后都看不到弘历了。
挣夺间,剪子尖锐的口子在凌若手上划过一道长长的口子,下一刻,殷红的鲜血顿时从凌若手掌上冒了出来。
那鲜红到刺目的血令弘历动作一滞,正当凌若想趁此机会将剪子抢下来时,弘历发出一声闷哼,然后软软倒了下去,露出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胤禛,正是胤禛趁着弘历愣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