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弘时!”弘历一边从牙缝中吐出这两个字,一边自己撑着身子转过头,果然看到了弘时那张令人生厌的脸。
在那段被追杀流浪的日子里,他想过无数个与弘时再见面的情景,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眼下这样,他记得自己逃进了果郡王府,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是弘时而非十七叔?
在弘历惊心之时,弘时已经笑着起身道:“刚才我还在与十七叔说,不知你是不是弘历,而今听得你一下叫出为兄的名字,想来是不会错了。”
弘历盯着他,一脸戒备地道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你可以来十七叔这里我为何不可以?”不等弘历再说话,弘时已经松开了手里的茶盏,任由它掉在地上摔得粉碎,随即对有些发愣的小厮道:“太子爷嫌茶水太烫了,赶紧拿出去,待得凉了再拿进来。”
小厮明明记得这茶是下午沏的,虽然如今天气渐热,但放了一下午怎么着也该凉了,怎么还会烫呢。
不过就算再奇怪,他也不敢反驳弘时的话,赶紧捧了提梁玉壶出去,待得屋中只剩下他们两人时,弘时搬过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,神色悠闲地道:“四弟,你我分别这么久,好不容易得见,你就是这么与二哥我说话的?”
“二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