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不敢还是你不敢。”
“你!”弘时恨得说不出话来,握弓的力道紧了松,松了又紧,始终不敢放下,但也始终不敢将箭放出去。弘历说的没错,他怕死,比任何一个人都怕,不仅是因为怕面对未知的死亡,更重要的是,他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,有了重新问鼎大位的资格,断然不希望就此断送。
可要他就这么放弃,将手中的东西拱手相让,他又万万不甘心,因为那也有可能断送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。
弘时死死盯着弘历,想要从中看出一丝破绽,但没有,不论他怎么看,都看不出弘历是在吓唬自己。反而更加确定弘历是认真的,若自己不将人头交出来,他真的会一箭射向自己。
到了这个地步,弘时真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,不知该如何是好,究竟是给还是不给?
“如何,二哥想清楚了吗?”这句话与刚才弘时逼迫兆惠时相差无已,但说这句话的人却是换了过来,真是讽刺至极。
弘时几乎咬碎了满嘴的牙,方才吐出一句生硬如铁的话来,“暗鹰,把人头交给他们!”
“是!”夜色中,暗鹰的目光幽冷如鬼魅,另一只手上的长剑突然在其脸上交错划过,令原本就肿胀腐烂的面容更加难以辩认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