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坐下,垂目看着脸色煞白的愉嫔,道:“疼得厉害吗?”
愉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,道:“臣妾终于又看到皇上了,刚才臣妾一直在想,皇上会不会连最后一面都不让臣妾见。”
弘历轻斥道:“什么最后一面,不要胡说,你与孩子皆会没事。”
愉嫔摇头道:“皇上不必安慰臣妾,臣妾心里清楚,怕是熬不过这一关,所以才急着让小全子将皇上请来,若是现在不说,臣妾担心以后都没机会说。”说到此处,一阵剧痛袭来,令她不得不停下话,待得疼痛过去后,方才继续道:“皇上,臣妾当真没有在水中加药借以陷害贵妃娘娘,臣妾是冤枉的,您相信臣妾。”
弘历沉默片刻,道:“这会儿不要说这些了,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足精神,等着孩子出世。”
愉嫔抓着他略有些刺手的衣袖,神色哀泣地道:“皇上,您始终还是不相信臣妾是不是?”
弘历看着她,道:“贵妃不会害你的。”
愉嫔心中暗恼,强压了怒意,泣声道:“或许这件事真与贵妃无关,但也绝不是臣妾所为,臣妾伴驾多年,难道皇上不清楚臣妾的为人吗?试问臣妾怎么会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情来。”见弘历不说话,她又道:“都说人之将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