榻前,袖子一伸一缩,分别藏在两只袖中的绣鞋悄无声息的滑落到手中,这双绣鞋不论颜色还是绣花都与胡氏摆在踏板上的那双一般无二。
李德将鞋摆在踏板上,至于胡氏原本那双,则依样画葫芦,藏到了袖子里,随即默默站到叶赫那拉氏身后;无人知道,最重要的证据已经被取走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外头传来急切的脚步声,下一刻,门被推带,弘历快步走了进来,他没有理会屈身行礼的叶赫那拉氏,径直奔到床榻前,紧张地望着面色苍白如纸的胡氏,随即对跟随进来的方太医道:“颖嫔与孩子怎么样了?”
方太医将与叶赫那拉氏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,弘历脸色阴沉地道:“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,一定要保住颖嫔腹中的龙胎,听清楚了吗?”
“臣定当尽心竭力,但龙胎……”他想说没把握,然话未说完,冷厉的目光已是落在他身边,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,涩声道:“臣听清楚了。”
弘历冷哼一声,道:“药呢,还没煎好吗?”他话音刚落,宫人已是端了药进来,秋菊接过后,小心翼翼地喂胡氏喝下,然胡氏的情况并不乐观,腹部一直疼痛不止,见红的情况也没有止住,这样的情况越持久就越危险。
“方太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