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册后日子的临近,瑕月越来越忙,常常连歇下喘口气的功夫也没有,每次宫人送了膳上来,都是匆匆用上几口应付了事。
这日,胡氏来延禧宫,等了半个多时辰,方才看到瑕月一脸疲惫的进来,胡氏起身行了一礼,道:“臣妾今日去了宫庭裁作之处,所有册封礼所要用的吉服皆已经做好送到各宫之中,一样不缺,请娘娘放心。”
瑕月颔首道:“有劳颖贵妃了,亏得有你帮着本宫,否则真是要应付不过来了。”
“臣妾惭愧,以前少有打点这些事,能帮娘娘的有限,若是……”她瞅了瑕月一眼,小声道:“仪姐姐在这里就好了。”
瑕月眸光一冷,漠然道:“内务府说有一批新的红毯送来,软绵厚实不说,颜色也犹为鲜艳,本宫考虑换了原来的红毯用这批新货,贵妃待会儿陪本宫过去看看。”
胡氏叹了口气道:“娘娘,难道您真打算以后都不与仪姐姐往来了吗?还有那么多年的情份,当真说弃就弃了吗?”
“这句话,贵妃该去问仪贵妃才是,是她要断情份在先。”瑕月的神色犹如被冰霜冻住了一般,冷得瘆人。
胡氏急切地道:“那不过是一句气话罢了,娘娘又何必较真呢,大家各退一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