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当下,兄妹二人拨转马头回宫。裴敏中把他们送到宫门口,才自行离去。
二人走在回端敬殿的路上,宣惠看了看梁瓒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三哥,方才吃点心的时候不还好好的,怎么一会儿就变了脸色?可是因为裴世子邀我去他的宅子?”
梁瓒闷闷地解释道:“慎之是个至诚君子,不过是因我在场才那么问了一句。我只是有些气闷父皇给长姐的安排……自古以来,有几个公主成亲后还要跟公婆住在一起的?更何况,他曹名扬也不是长子,婚后开府单住也是常事。偏偏父皇非要长姐做个贤妻孝妇,伺候曹名扬那个小人,还有他的父母!长姐她几时才能过上舒心日子?”
“本来我想着,离我去就藩,怎么着也得一两年。到那时,长姐估计日子已经过安稳了,也生了孩子,我也就能无牵无挂地走了。谁知道被贵妃娘娘这么一通搅和,连带着我也要早日离京了。这一走,怕是此生再不得进京,长姐可怎么好……”说着说着,梁瓒堂堂七尺男儿,眼眶竟然红了。
宣惠安慰道:“三哥不要这样想,只要你在藩地一日过得好,京城就没人敢欺负长姐。再说还有我和母妃呢!”
可她自己也知道这话有多苍白。自己以后要远嫁金陵,鞭长莫及。父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