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样子应是她的丈夫。
采薇上前问一个看热闹的人:“老伯,这是怎么回事?怎么围了这好些人看?”
那老者拈着胡须,摇头晃脑地答道:“我是在看这位节烈的妇人啊!都说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。先帝丢了京城,尚知道再乾清宫*谢罪。京城那么多高官显宦,竟然没几个殉国的!都还不如这个妇人知道什么叫气节!可叹,可叹啊!”
宣惠听他指责父皇,心中不悦,低下头一言不发。采薇忙撇了那老者,找了个年轻的人问道:“这位大哥,这个女子是怎么了?她后面躺着的是她相公吗?”
那年轻人答道:“她相公跟她是从开封府逃难过来的,本来是要投亲,谁知道亲戚早几年就搬走了。身上的钱也花光了,偏偏她相公又生病了。她没奈何就舍下脸来讨钱,给她相公抓要吃。谁知道这病也不见好,俩人连饭都吃不上,哪里还有钱接着吃药呢!”
采薇叹道:“这可真是时运不济了。”她回头用眼睛询问宣惠,要不要给这女子些钱让她给相公看病。
还没等宣惠说话,书斋里走出来一个颀长的身影,他从荷包里掏出来几块银子,扔给那女子。女子见状,起身跪下,求道:“可否麻烦贵人再舍些钱财,让妾给相公我俩买两口薄皮棺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