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那个贼子!”
宣惠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愤怒的表情,上一次他这样生气,还是因为想要求娶和靖而不得。
“祖父将‘重振家声’四字牢牢地记在心上,当初要我父亲从军是为此,送姑母进宫是为此,逼我科举、拿我的婚事做买卖皆是为此!如今大周亡了,路都堵死了,他便算计起了投靠新主子的事情!”
他越说越愤怒:“我虽然不是那等胶柱鼓瑟之人,然而我又如何愿意行此等无耻变节之事!祖父为着薛家、昌邑伯府几个字葬送了父亲和姑母的一辈子,我却不愿意此生背个愚孝不忠的名声!”
宣惠心下默然,在昌邑伯府的那些日子,让她觉得外祖父也是个忠君爱国,不畏强权的人。却没想到才过了这些时日,他就已经打算好了要投靠乱臣贼子了。
可若当初直接将自己送给刘广胜,岂不是更好?宣惠想到此节,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刺激了一下。外祖父还是无法做个彻底的好人,或者彻底的坏人,注定了要这样众叛亲离,蹉跎一生。
“那,那怎么全家又搬到了庄子上去住?”
薛元翰道:“我一气之下就把伯府的房契地契偷了出来,找了牙侩卖给了别人。”他有些恶作剧般地笑了笑,“等人家上门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