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薛元翰喝了口茶,定了定神,说道:“京城倒也没什么。那刘广胜一心做着皇帝梦,知道约束下属,骗取民心。除了把京城达官显贵的家底都掏了一遍之外,也没做什么扰民的事情。”
“那……公子可知道我娘家的消息?”杨云舒有些紧张,又有些盼望,颇有“不敢问来人”的意思。
薛元翰轻轻地放下茶盅,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杨云舒,心里有些不忍。
杨云舒的心“咯噔”一下,沉了下去。她的双眼霎时间充满了泪水,只是强忍着笑道:“薛公子但说无妨,该知道的总是要知道的。”
薛元翰长长地叹了口气,说道:“杨阁老病体一直未愈,这个王妃也清楚。加上京城动乱,贼人骚扰,他老人家数月前就仙逝了……”
任是杨云舒再努力也无法维持面上的表情,她的脸抽搐起来,泪水横流。她哽咽着问道:“祖父走时可曾受苦?你说的贼人骚扰是指?”
薛元翰有些后悔就这样跑到了安王府,做了这么个让人痛苦的信使。
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,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道:“因……府上是皇亲,刘广胜和他手下的人也曾去过几次,名为拜访,实是勒索……加之杨阁老已经病重,就去了……后来令尊大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