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外面月光如水,初十的月亮虽然缺着半边,却着实亮堂。
梁瓒出了绣绮阁,觉得全身一阵松快,便大踏步地朝平乐堂走去。待他能远远看到正房里透出来的灯光时,心里不禁有些埋怨,一定是儿子睡前没有见到自己,闹着不肯睡觉。
他推了一下正院的门,已经锁上了。
这时,他才醒转过来,若自己就这样叫了人开了门,明日仆妇们也不知会如何传扬这件事。王妙言那里还不甚要紧,可杨云舒不贤的名声只怕是要坐实了。
他缩回了手,往外走了几步,又回头看看,发现正房的灯光已经熄了,这才放心地往外书房走去。
第二日,王妙言果然在卯时就穿戴整齐,带着丫鬟婆子往平乐堂来。
郑嬷嬷一路上都在小心叮嘱:“即便是王爷昨晚真的歇在了平乐堂,您也不要发脾气,也别说什么话。咱们才刚来,王爷、王妃什么脾性都还没摸透,您这个时候不好……”
王妙言紧了紧上身短袄的领口,金陵十月多的天气虽然不冷,可晨起还是有些凉。她笑道:“嬷嬷,我又不傻!难不成还把自己的脸面送上去给人踩?”
正说话间,一行人就到了平乐堂门口。院门已经开了,里头几个粗使的婆子正在洒扫